“要说起来,铭儿与炎儿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性子。铭儿打生下来就不知多乖巧,不哭不闹,稍微长大一点,就知道奶声奶气地问娘累不累要不要歇歇,待去了学堂,一众皇子里头,他也是数得上的学得又快又好,连先帝都赞了不少次……这么好一个孩子,怎么就,怎么就……”瑾太妃说到伤心处,忍不住便哽咽出声了。
要说起三皇子萧北铭,那曾是深宫皇子中的一抹亮色,小小年纪便已进退有度,谦和有礼,学什么都是一学即会,让当时在宫中战战兢兢小心度日的瑾太妃惊喜不已,甚至觉得漫长的岁月也有了盼头。
奈何好景不长,这小小的人儿,还没来得及真正长大,没来得及绽放出更夺目的光彩,便永远地留在了十四岁的时光里。起初不过是一场小小的风寒,竟是久治不愈,越来越重,生生拖了一个多月,瑾太妃不过是守得身心俱疲到外间打个盹儿,就在一片哀哭声中被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