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靖：“你……”

韩宝珍：“你也不会在乎别人对你的评价，总是主动积极地承认自己是个废物，但我认为这并不是你的过谦之词，事实上你知道自己就是废物，因为无能，承担不起家族事业的重担才逃避，而不是别的任何原因。”

左靖忽地站起来，指着韩宝珍：“你给我闭嘴！”

颇有点恼羞成怒。

韩宝珍抬头看着他，却继续说道：“还要提醒你，不要再拿女人的罩杯说事，因为不工作，不创造价值的男人不配给任何女人打分。”

左靖冷静了，他慢慢走到她面前，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你以为，这样就能激将到我了?从小到大，你以为我没听过这样的激将话?”

“哦?”韩宝珍好奇地问：“他们也敢说得像我这么坦诚么?”

左靖沉默。

她继续说：“再说我也不是为了激将你，只是为了尽我的工作职责。在我拿到你签好名字的协议之前，我不会停止对你的语言攻击，你要是觉得烦，大可以回到床上睡觉，用棉花堵住耳朵也行。”

左靖进一步走到她面前，脚尖几乎抵到了她的鞋头：“你应该去讨债公司上班，而不是应该来这里。”

二人对峙。

韩宝珍昂起下巴才能与他的目光对接，但那气死人也不退让的倔强，让左靖内心一阵荒凉。

完了，他想，这世道大概被外星人入侵过了，生物都异化了，连女人都不再像女人了。

他说：“我还真打算睡一觉，你随意吧！”

说完，他退回到床边，身子一倒，将自己扔回到那黑色的床单上。

韩宝珍沉默。

半晌，躺在床上的左靖开口：“怎么不说了?最好说上一天一夜，比相声过瘾。”

他在床上翻了几个身，然后朝沙发上呶呶嘴：“被子，你不打算还我么?”

韩宝珍想了想，抱起被子，扔在他身上。

左靖欢快地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然后在里面蠕动了几下，忽然扔出来一团东西。

是他刚才穿在身上的睡衣睡裤，仔细一看，竟然还包括一条三角内裤。

他冲韩宝珍眨眨眼：“不好意思，本人习惯裸睡。”

他说：“还有，本人睡着了喜欢掀被子，希望你一会儿不要受到惊吓，更不要告我骚扰，毕竟，这里好像是我的家。”

而韩宝珍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反应，哪怕左靖在被子里将自己剥个精光，她都面不改色地坐在沙发上。

可能此刻连老天爷都拿目前的状况没有办法，左靖此生没有遇到像韩宝珍这样不要命的女人，而韩宝珍，也没有遇过像左靖这样不要脸的男人。

左靖说完便不再吭声，再一看，他竟然似乎真的睡着了，整个人淹没在云层那样厚实的床铺里，只露出半颗黑色的脑袋。

韩宝珍在这时站了起来，走到左靖床边，弯下腰，将扔在地上的睡衣捡了起来，然后叠好，放在沙发上。

与此同时，她唇边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