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宝珍淡定地说:“放心,我不会对外公布的。”
左靖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比他还要流氓,但这么疯的女人,他也不敢真拿自己的玉体去赌。
此时此刻,他只是想穿上衣服而已,毕竟光着身子和一个泼妇吵架,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于是他想了想,终于妥协:“行,你先让我穿上衣服,我同意看一眼协议。”
韩宝珍却一动不动,寸步不让。
“我只需要你在协议上签字。”
深呼吸一口气,左靖只得再退一步:“在删掉其中不合理条款的前提下,我同意签字。”
“全部都很合理。”韩宝珍寸步不让地说:“都是能帮助你进步的条款,没有一条是害你的。”
就在这时,左靖的手机响了,是钟励打来的。
“行行行。”左靖完全放弃抵抗,他接起了手机,随即嚎叫一声:“你能不能先让我穿上衣服!”
于是韩宝珍背过身去,左靖手忙脚乱地裹着被子跳到沙发边,一边接电话一边穿衣服。
只听得他对着手机说:“还能是谁,就是那个姓韩的女人,她脱了我的衣服……不,她不让我穿衣服……有什么事快说,现在没时间解释……我看她是觊觎我……”
觊觎他?
韩宝珍真想冲过去纠正左靖的胡乱脑补。
然后左靖便拿着手机怔住:“花臂团?你找他们干什么?”
左靖在美国读那个野鸡大学的时候,曾经被几个满身纹身的家伙霸凌过,那帮小子天天找他的麻烦,把他揍得鼻青脸肿。
后来他不得不用钱买安宁,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再说左靖花左念堂的钱,从来不心疼。等再过一些日子,左靖大方得连那几个洋鬼子都过意不去了,竟和他称兄道弟做起了朋友。
当然,回国后,左靖便火速甩了这帮大洋彼岸的Low货,毕竟只有他知道,他们的友情是建立在什么上头,实在是没有留恋的必要。
但此刻钟励在电话里要求他联系这个团伙,帮他去保护一个人,这却是左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
当初,左靖在美国留学的几年,却与钟励联系不多,因为钟励总是忙,忙着打工,忙着照顾生病的母亲,忙着做一些不愿对左靖过多解释的事。所以钟励也只知道左靖曾经有这么一帮“哥们儿”,却并不太知道内情。
钟励在电话里解释着说:“是June,她被继父的朋友骚扰,现在已经怕得躲起来了,你不是说,那几个朋友也在华盛顿吗?请他们出面,吓那个老酒鬼一下……”
左靖知道这个June,是钟励在美国的一个女邻居,是个华裔,但除此之外,他并不知道她别的任何信息。
但是理智告诉他,那些人是不能轻易招惹的,吓走老酒鬼容易,但后续June很可能被花臂团缠上,那就更脱不了身了。
钟励这是怎么了?
平时如此冷静智慧的一个人,此刻竟乱了分寸,连这么荒唐的办法都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