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带回去做压寨夫人!”
“恭喜大哥,贺喜大哥!”
另外几个小伙子在旁边起着哄,一看就是黄牙汉子的小罗罗。
“怎么样?是乖乖跟我走?还是想让我用强的?”黄牙汉子轻佻的挑了挑眉。
苏晴雨差点没吐了,她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表面看起来震惊自若,“做压寨夫人?有实权吗?”
“有!当然有!”其中一个小弟保证着。
“那得看你是不是能把我们大哥伺候好了。”
黄牙汉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那样子仿佛在说:继续,回去有赏!
“把他揍一顿!”苏晴雨素手指向中年厨子,“我现场观摩!”
“啥?”
“你今天不揍他,明天他就会陷害你!”她冷声控诉:“昨天我才教他如何做鱼,还免费赠送了上好的调料,他今天就出卖我。”
中年厨子反应过来,气得啐了一口,“我还用你一个黄毛丫头教?”
然后他朝黄牙汉子作了个揖,拍着马屁,“大哥,我绝对不会出卖您的!”
他阴冷的盯着苏晴雨,就像盯着板上鱼肉,好像昨天被杜靖吓尿的事情是个梦。
“你要不揍他,我就不跟你回去!”她借着这句话,朝右侧迈了一步,与那帮土匪拉开些距离。
黄牙汉子转了转眼睛,给两个小弟使了个眼色,后者冲到中年厨子面前,都装模作样的给了他一拳。
“还有你的一拳呢。”
“你个死丫头别得寸进尺!”
“那就要看大哥这尺能不能进了?”说着,苏晴雨瞟了黄牙汉子一眼。
等到后者刚迈过去,她立刻嘟囔了一句。
轰,咚,啊!
瞬间一个深坑出现,四个土匪坠落进去。
“呼。”苏晴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多亏有了土地公公的坑。”
这更坚定了她以后抢红包的决心!
必须抢,全都抢!
“起来。”摄人心魄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苏晴雨一抬头,便看到了杜靖那张魅惑的俊脸,他怎么神出鬼没的?
杜靖走到深坑周围,朝下看着,这女人用了什么法术?
竟让好端端的路出现个大坑?
“站住。”他两个箭步追上要逃走的女人。
“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你是谁啊?”苏晴雨不满。
“这么快就忘了?”杜靖剑眉冷厉一挑,“你夫君。”
找打!
她扬手就打,却被他握在掌心,肌肤的相触让他一怔,她还真是瘦!
“放手!”
“不放你还能变出个坑?”
苏晴雨怔愣,这个臭男人要不要这么聪明?
她气鼓鼓的转了转眼珠,不再挣扎,斜眼看着杜靖,“怎么着?你还想跟我一起赶路?”
他薄唇紧抿,不置可否。
“可以倒是可以。”她松了口,再没有抢到更多红包前,一个人上路确实有危险。
“约法三章,第一,你不能用任何武器或者徒手杀我,第二嘛……我还没想好,回头再说。”
“好。”杜靖应承下来,这女人看着胆大实则胆小,不过临危表现还算过关。
“那你倒是松手啊。”苏晴雨大力抽出手,直接朝前走。
他低头看了看掌心,刚要跟上,旋即停住。
动用内功,他移了小半人高的土到深坑里,顿时听到鬼哭狼嚎的咒骂声……
走了大半天,他们坐在驿站的凉棚下讨了口水。
“还有多远啊?”苏晴雨润了润已经冒烟的嗓子,她都快走吐了,这没有交通工具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
“再有一天的路程吧。”
“还有一天?”她瞬间蔫了,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哀怨的说:“这是要累死人的节奏吗?”
“你不是会飞?”杜靖试探。
“我是鸟啊,我会飞?!”除非神武将军再发个飞毛腿红包,不然她这辈子都甭想会飞了。
“那天——”
苏晴雨坐直,打断他,“那天是意外!以后都不会了!”
杜靖深深看着她,瞳仁微缩,有些不信,却又好似了然。
“涂药吧。”
她又灌了一大口水才挥了挥手,“算了,不碍事,我也没有药能祛痕的药。”
最重要的是,这几天她得好好留着淤痕提醒他——约法三章。
“我说给我涂药。”他桀骜提醒。
“……”呵,又犯毛病了不是?
苏晴雨澄净的黑眸闪了闪,“如果你记性不好,我提醒你,我不会再给你涂药,再不济,我把这当成约法三章的第二点。”
“我以为你是真累。”杜靖淡然开口,“不过是想着涂了药,好使用轻功带你走一段。”
啥!
她惊讶的看着他,忖度着他话的真假。
“水喝的差不多了,该走了。”
“喂喂。”苏晴雨急忙起身拦住他,“那个……”
“再不赶路,天就黑了,你想露宿荒山野岭?”杜靖故意夸大,“那就说不好有土匪还是有蛇了?”
他精准的提到蛇,从她的小脸上窥见到了恐惧。
纵使苏晴雨知道他是故意的,也顾不上了,她现在只想找个温暖柔软的地方好好休息。
“赶路重要,但是你的身体更重要。”她哂笑着,将杜靖拉到木凳上坐下,“也差不多到时候涂药了。”
在她打开药箱的时候,他却站起身说:“不在这里涂。”
“那去哪里涂?”苏晴雨眼望四周,这里除了个驿站,就是起起伏伏的路。
“去那个土包后。”
“……”要不是此刻杜靖一脸严肃和正气,她真怀疑他要趁机占她便宜。
碍于想体验一把轻功的便利,苏晴雨还是妥协了,跟着他到了土包后,别说,这里好像个避风港,将外界所有的视线都阻隔了。
只剩下她和他。
他解开了并不干净的锦袍,但动作却尊贵大气,很是养眼。
苏晴雨有些看呆,直到听到他的声音才回神,急忙假装低头找药,借此躲闪尴尬的气氛。
“要是用轻功多久能到啊?”
“看情况。”
她左手拿着酒精,右手拿着棉球帮杜靖消毒,听到他吝啬的字眼,她扁了扁嘴,不说拉倒,反正对她来说,能少走点是点。
“你的药哪来的?”“叮!”
苏晴雨被同时响起的两道声音吓了一跳,身形一晃,直直朝前栽去,柔软的唇正好贴在杜靖胸前的伤疤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