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川静静听完,才温淡道:“我一直奇怪,义父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时央。”
南欧有更多与他门当户对的高门千金,表达联姻之意的家族更不在少数,可义父好像从没有考虑过,一眼就相中了时央。
义父虽然素来怀有仁慈之心,但也算不上兼济天下的慈善家,哪怕时家求到他跟前来,他一时起了恻隐之心出手相助,也没必要和时家联姻。
比起所谓的眼缘,他更相信是因为时央或者说时家有那么点特殊之处。
言庭岸一愣,随即调笑:“原来你也会质疑季叔的决定,我一直以为你对季叔是盲目的孝顺,言听计从。
义父……想到被病痛折磨日渐憔悴的男人,顾行川不由得闭上眼,声线低沉喑哑:“庭岸,如非不得已,我从来不愿忤逆义父。只是这几年来我中莫名觉得有一个人始终站在暗处,而我和义父却身处他布下的一场棋局里,我走的每一步,都在他预料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