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叶楚烟的神情,出乎意料的冷静,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爹因为厉建峰被贬的事一度消沉,上次回家他还是烂醉如泥,不知王爷有没有见到爹?”
赵弘俊眉头紧锁,像是吞了一只苍蝇,她这是在对他说谎:“当然,本王去之前就派人送了帖子,他还设了一桌酒菜。看上去红光满面,并不像是消沉过的样子。”他若有若无拆穿着她的谎言。
“爹不愧是爹,这短短几日,他就已经走过来了。”叶楚烟淡然道,爹是国公,但更像是一个精明的商人,懂得分析利弊,在她那次放下话后,他就知道厉建峰凶多吉少,不再等着他从漆墨斋回来,想必现在他正待价而沽,等着哪家公子飞黄腾达。反正香儿还有几年时间,他可以从长计议。
“你说他消沉,为何要消沉?”赵弘俊说道,叶堂之一没有被贬,二在政事上没有过错。郁闷倒还说的过去,消沉可就太夸张了。
叶楚烟给他倒了一杯茶,神色之间很冷:“爹虽然身为国公,但攀附权贵的心一刻也没有停过。在狩猎大行之时,王爷若是留意,就会发现爹谄媚的人有两个,一个是二殿下,一个就是厉建峰。民女二妹叶巧容对他心有爱慕,若不是二妹是庶女,厉建峰当时又毫无功绩,他们早就成亲了。”那样就轮不到叶香宜,也不会有今日的局面。
通过儿女联姻是权贵家族惯用的伎俩,赵弘俊点头:“叶国公的眼光不错,当时建安朝不保夕,随时毙命,厉建峰坐拥着大好形势,别说是厉王府内,就是外界官员都已将他当做了厉王府的世子。但是本王好奇,你为什么不看好厉建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