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建安目光锋利,丝毫没有移开视线:“你这身官服是跪着讨来的,你自己有多少能耐,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他言语刻薄,丝毫不留情面。对于这个口出狂言,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人。他不痛骂一顿,怕是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
“我厉建峰文武双全!十六岁就名扬京城!试问谁不知道我厉二公子!大哥你那个时候病入膏肓,在床上卧病不起的时候,是我撑起的厉王府的脸面!”厉建峰怒道,他刻意将病入膏肓,这四个字咬的非常的重。
“所以你就真的相信你文武双全了?我知道过去十几年来我我身子羸弱,凡是有关厉王府的事都有你出面去。所有人也都将你当成了未来的世子,那些比试,那些奉承,你扪心自问,觉得有几分真几分假?”厉建安冷道。
厉王府在几年前,还不是现在这般光景。奉承的人多不胜数,他听了太多的马屁之语。在宴席上受到奉承最多的,除了父王之外就是厉建峰,当时他年少气盛,志得意满。将那些话都当成实话,就这么飘飘然了几年。
原以为他经历的打压,经历了逐出家门,经历的这一系列变故之后会成长许多。没想到居然还是那个自以为是的纨绔子弟,他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过自己。父王一番期待,根本就是奢望,所有对他的宠溺,怕是要付诸东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