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棠的眼神微微一沉，转头看着乐妃的陵墓，良久后，这才轻声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本王有总直觉，就算当年本王只有十岁，也定不会因为胎毒发作而去投湖自尽。”

他扔下这句话后，站起身，转身走到后面，看着远处隐隐绰绰的群山。

叶芸一怔，起身走到慕容棠的身后。

她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子看到他的背影，居然让她感觉到了一种……有些像是在寒冬中的萧索，秋风中的落叶般，孤独、无助。

但叶芸只是觉得他仍然无法释怀乐妃是因为救他而死的事实，叶芸走到他的身边，轻声说道：“王爷，你还记不记得乐妃娘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记得。”慕容棠转头看着她，眼神坚定，“这十年来，本王一刻都没忘过。母妃是父皇还是太子时的太傅之女，博学好施，善良隐忍，她与父皇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父皇一直以来都对她宠爱有加，可是在这后宫之中，她从来都未曾真正的展露过欢颜，本王小的时候，能够见到母妃笑，便是本王没有犯病，母妃陪着本王，看本王写字，作诗，这个时候她最开心。母妃知道哪里受了灾，便会茹素三月，并且拿出所有的体己钱，让人带出宫去交给那些难民。直到父皇拨款赈灾的好消息传进后宫，她才会真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