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江江的话,知知垂睑,长长的眼睫遮住眸中湿意。
自出了浣衣局后,两个人总显的疏离,就连称呼也透着客气,而这一次,短暂的沉默后,知知张嘴唤了阿丑这个名字。
她说,“阿丑,咱们一块儿处了那么长时间,明明你我都是刘管事手底下没品没阶的洗婢,怎么突然有一天,你就变成了东缉事厂厂公大人的阿姐?”
从前平起平坐,而今身份悬殊,巨大的落差感造就了心里头的不平衡。
江江望着不远处耷拉着脑袋的姑娘,实心实意道,“知知,若你愿意,咱们仍可像从前那样相处。”
“不不,”耷拉着脑袋的姑娘用力摇了摇头,“我是贱婢一个,而你却是连陛下跟前大监儿见了都要恭恭敬敬唤一声姑娘的贵人,我抛下脸面穷尽全力也求不到欢喜大人片刻的垂怜,而你凭着阿姐这个身份,不费吹灰之力的得了他的青眼,阿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