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娘和江江带着春晚翻墙而出后,花了近乎大半积蓄雇了一辆马车,没日没夜的朝京都奔去。
春晚依旧像个活死人一样,瘫倒在周大娘怀里,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生气。
“小晩,”周大娘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祈求般道,“小晩同阿娘说说话好不好,你一直这样,阿娘真的好害怕。”
虽竭力克制,但泪珠子还是越过眼睫流了出来。
这世事总不喜欢教人圆满,她原想着,待春朝做了状元,全家跟着脱去贱籍,便替小晩谋一户好门楣家的儿郎,从此以后做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夫人,可经此一遭,莫说好门楣,就算穷苦人家也不见得能攀上。
“你阿兄明明嘱咐了又嘱咐,可阿娘还是没有护好你,阿娘该死,”周大娘抬起不停颤抖的双手,小心的抚上女儿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