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他提着的是只同江江手里一摸一样的食盒。
“大叔,今儿过年,我带了……”他的声音在抬眼看见江江的时候戛然而止,就连脸上的笑容也一并凝固。
围在春晚榻边的李大叔听见呼唤,忙转头小跑上前笑呵呵的将人迎进来。
从兰溪到京都,又到东缉事厂的大牢,不是没有见过欢喜形如恶鬼似的凶狠模样,也不是没有听过他恶贯满盈的名头,但李大叔和周大娘依旧还是将他当作故里隔壁家喜欢捕鱼的儿郎。
小六子瞧着纯真无邪,却对他们一家犯了难以弥补的罪孽,欢喜纵然心狠手辣,却从未对不起他们,还于他们有救命之恩。
李大叔与周大娘不懂什么奸不奸权不权,只知道人待我何,亦待人何,唯有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