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公主打小待江江好,江氏便把她当作了大恩人一般的存在,她死在中宫之前的那段日子里,为了满足长公主的喜欢,没日没夜的往那嫁衣上绣能在太阳底下闪金光的宝相花。
长公主的嫁衣终于绣好了,可她的阿娘却没瞧见长公主穿上嫁衣的样子。
“我出阁那日,得了好多好多嫁妆,却唯独没有阿娘亲手绣的嫁衣,公主觉着的破衣裳,我做梦都穿不上,是我阿娘命短,活不到她女儿嫁人的时候。”江江越说越难过,眼泪越流越汹涌,她抬起手背在脸上胡乱的擦了擦,“公主瞧不上这衣服,就是瞧不上我阿娘,既都这般瞧不上了,还留着做什么。”
话音将落未落时,江江抱着嫁衣的指尖猛的攥紧宝相花,电光火石间意识到她要做什么,一直绷着的宁长公主突然就慌了。
她用力推开搀着自个儿的小太监,疾步跑到江江跟前一把抓住那件嫁衣,红着眼睛威胁,“你若敢撕,本宫就敢打你板子!”
江江攥着嫁衣的指尖一点也没因她的威胁而松动,甚至反而更紧,“挨板子又如何,总好过教长公主白白糟蹋我阿娘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