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茂将身子压低几分,面上一片坦然诚挚,“宋丞相虽恶贯满盈,但先后同今上毕竟夫妻一场,人死如灯灭,活人造的罪终归牵连不到鬼魂身上,陛下还是不忍心让她到下头缺东少西的,这些纸钱虽指派不上大用处,却也是陛下对先后的一份情谊。”
少年宫人平心静气的讲述,将这场对犯禁之人一触即发的惩治拉往另外一种走向,毕竟,天底下没人敢对帝王打板子,或下大狱。
“原是这样,”洮鸳窘迫的笑了笑,“看来是个误会,幸而大监来得及时,要不我今儿就要闹个大乌龙了。”
见寝殿局势缓和,梁茂身后一名垂着脑袋的小太监抬眼瞧了瞧江江,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她身边,关切的问,“好姑娘,可吓着没?”
江江摇了摇头,冲双溪报以微笑,示意他不要担心。
就在双溪自梁茂身后走向江江时,立在洮鸳旁侧的小宫女猛然认出他就是中宫外自告奋勇去唤人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