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承恩殿朱红色的双扇门后踌躇良久,他像是又泄了气一般,突然折返,行至贵妃榻旁弯腰抱起脚受伤的江江,如同认命般的低喃,“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
帝王的床铺一如既往的舒坦,江江躺在上面,就像躺在一团棉花上。
约莫是为了遮掩身上的酒气,夙淮又在殿中另燃了一炉禅悦香,两只镂空顶炉里的香气将身上夕阳陈的味道冲淡几分,他方才摁灭灯罩里的火焰爬上床。
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却不亲近,中间被有意预留出了好大一段距离。
江江挪动身子挨上去,压着声问,“阿九,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去中宫给宋芊芊烧纸钱?”
黑暗中,那个人侧过头来,“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