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如果说宁长公主黑漆漆的瞳仁里装的是汹涌澎湃的浪涛,那么江江的眸子里一定是湖寂寂无声的死水。
是春风拂面,也惊不起半分波澜的平静。
“春日宴上,你对我说曾在入宫请安的时候听到太后与欢喜谈及宋芊芊并不是杀害我阿娘的凶手,可阿宁……”江江从容的迎上长公主瞳仁里急湍的浪流,“春日宴上,你没对我宣之于口的,是大煜王朝端居慈宁宫首位的老祖宗,你的母后,其实就是真正取我阿娘性命的刽子手,对吗?”
对吗?
不似询问的询问声落进耳朵里,宁长公主徒然一颓,双手紧攥的指尖须臾松开,衣领和匕首自她掌心脱离。
江江反手握住刀柄,猛的往外一拔,尖端从皮肉里抽出,鲜血汨汨而下,她却好似不察,只盯着旧友的眼睛,异常镇定的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