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消减,疏离骤增,听着小妹不如往日那般亲近的语气,洮松鼻尖忍不住泛酸。
他同她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可他终究还是因权势而将她谋算其中,时至今日,已经回不了头,只能硬着脑袋继续往下走。
“小妹,”洮松攥了攥衣袖,片刻后复又松开,温言细语,“河西于王朝而言举足轻重,洮氏又是鼎盛世族,历代皇后几乎都是从咱们家里挑选出来的,今上来日封后,亦不能绕过河西洮氏,小妹,倘若你能入京做中宫皇后,阿兄就会多一份依仗。”
沉默少顷,见无人应答,洮松继而游说,“现下父亲还在,姨娘庶子就已盯着家主之位不挪眼了,假使他日父亲不测,这府中腥风血雨一起,咱们嫡系一脉就是姨娘庶子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刀俎,可小妹,如果你做了今上的皇后,咱们就有天家扶持,到那时,夺家主之位如探囊取物,姨娘庶子再不足为惧。”
“阿兄,”井底的小姑娘终于出声,可一开口,却是浓浓的嗤笑意味,“原来,你千方百计求父亲接我回来,为着的是这么个盘算,只是阿兄,父亲的女儿那么多,容貌比我出挑才情比我出众的更是大有人在,你凭什么觉得河西会推我入宫,父亲会许我做皇后?”
“因为你是我阿娘生的,是洮氏的嫡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