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霁月做了欢喜,光明灿烂的人生变成脚下烂透了的泥泞,真的只是因为人贩子从中作梗吗?
不见得。
作别江江,槿妃披了件齐踝大氅径直出了将军府,跨出门槛,行至烫金牌匾下,她一抬眼,就看见不远处停着辆镌刻着白芍花开的黑色马车。
而顶着殿心将军之子身份的宋瑜,就立在马车旁,失神的瞧着天幕之下夜色最深处。
闻及脚步声,宋瑜慢悠悠的回过头来,视线触及将军府三个字下站着的女子,他拱手见礼,异常平静的唤,“槿妃娘娘。”
隔着一段距离望着马车旁那个分明年岁尚小却凭借着超乎常人之智替陛下挑起将府兵权的少年人,周槿夕晃了一下神,有那么一刻,她想问问他被镇尺砸过的肩胛还痛不痛,但双唇张了又张,却什么话儿也没能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