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旌文的脸,在宋瑜咬牙切齿的低吼声中,逐渐变的苍白。
将父亲的反应收入眼底,宋瑜卡住对方下颌的虎口一瞬收紧,面上的神色也愈发冷峻。
“知道的罢,见过的罢,其实你一开始便什么都晓得,只是被权势熏心不肯收手,故而装作不知者,你可以为求心安一直活在自己给自己编造的谎言里,但……”停顿的间隙,宋瑜上身稍稍下压,在靠近宋旌文肩头的地方停住,尔后转头贴着他的耳朵轻叹,“你不能拿这个来骗我,我不是真的傻。”
话音落下,宋瑜捏着父亲的下颌猛的往后一推,宋旌文毫无反击之力,跪坐在后脚跟上的身子倏忽倒地。
年岁不大的少年人,板着脸不苟言笑的模样,竟有股子震慑人心的威严感,视线相交的那一刻,宋旌文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瓷罐在掌中握的久了,染上人身上的体温,不再像起初那般冰凉,攥紧那只瓷罐,宋旌文明知故问,“你给我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