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傅叔的孙儿死了,却也没死。
为人祖父的一腔慈爱,在一个孩子没了之后,又悄无声息的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孩子身上。
兴庆五十一年到兴庆五十三年,是瑜公子出入听音小筑最频繁的时候,为掩人耳目,他都踏夜而来,与主子棋一盘话一番,再趁夜而归。
就像是为了回馈当日那块包在昂贵丝绢里的甜糕之恩,每逢他至,傅叔总会端上一盘自个儿亲手做的莲蓉酥给贵人们打牙祭,主子对甜物向来没什么兴致,回回吃的最多的总是宋瑜。
傅叔从来不曾表明那甜糕是做给宋瑜吃的,就像宋瑜从来也不曾特意为此事表达过谢意,他们一个满心欢喜的做,一个不遗余力的吃,没有过多言语,却有足够的默契。
兴庆五十三年的某一天,瑜公子忽而白日造访,起初,傅叔以为他像往常很多时候一样,是来寻主子的,但那一次,瑜公子却一反常态的停在了他面前,带着如沐春风般的温暖笑意轻言软语的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