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绝京都的东缉事厂厂公抬起胳膊,朝虚无的空气伸出手,不出片刻,那只空荡荡的掌心旋即多出一把短刀。
那是阿大为宫人净身时用的最顺手的一把刀,怕欢喜使不惯,在送过来前,阿大特意在砥石上磨了又磨,想着刃利了,纵是手生,也不会错到哪儿去。
右手捏着刀柄,左手拇指指腹一下一下刮着锋利的刀刃,教人胆战心惊的蟒袍儿郎倏忽一笑,美的像凄凄寒夜里须臾盛开的花朵。
他举着刀,沿驸马都尉被铁烙子烫出焦臭味的血痂一路下移,落在对方虽被衣料遮挡但仍能估摸出个大概的胯下。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思绪尚存的洸央想喊,却怎么也出不了声,只有哆哆嗦嗦的身体,在本能掌控下一直抖个不停。
跟着反应过来的光禄寺卿嘶吼着想要制止,但他嗓子眼里嚎出来的每一声都无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