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个儿那碗堕胎药灌错了人,意识到教旁人耻笑的野种还在真的泱泱肚子里,妇人的脸色一瞬变得极其难看。
高门大宅里蹉跎了半辈子的女人,心肠早就炼化的比石头还硬,与其浪费力气医治那名错灌了堕胎药的姑娘,她不介意再动一次手。
这么想着,妇人的目光环顾了一圈四周,触及柴房角落里那根胳膊粗的木棒,她想也没想,随手抄起就往站着的泱泱脑袋上招呼。
电光火石间,立在榻旁的少年快速冲了过去,十五六岁的儿郎,虽还未完全长开,可当他打开臂膀站到泱泱跟前,还是能将想护之人护的严严实实。
察觉到棒下站着的人换成了自己心爱的儿子,妇人大惊失色,可此时挥出去的动作已来不及收回,情急之中,妇人握棒的手往一侧偏了偏,最终,那根棒子擦着少年额角落到了他肩膀上。
大力压着少年不得不单膝跪地,以此支撑身体不至于整个人倒下去,那被木棒擦过的额角,顷刻渗出细细密密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