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奇怪的人……”
阿元看着脚踩厚厚积雪含泪走出庭院的陌生男子,忍不住出声低喃。
泱泱亦觉奇怪,但她奇怪的点并非在那位对着她磕头拜新年的陌生男子身上,而在于自己。
明明是素不相识,她浅薄记忆里全无分毫印象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对着那张清清瘦瘦白白净净的面庞,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尤其当他开口说话,年轻儿郎生脆生脆的声儿传进耳朵里,这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更甚,就好像……
他这个人和他的声音,都曾陪她走过某段席卷而居的艰难岁月。
似是生来便带着股子融入骨髓的倦懒劲儿,想不明白的事,泱泱总会习惯性的抛到脑后,在未寻到有追寻意义的蛛丝马迹前,绝不拿到心上碾转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