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陪着江江只身闯进丞相府里,欢喜并不是一点儿准备也没有,他早在去拂光殿前,就已经着人将宋瑜留下的方策悄无声息的放进了宋旌文的书房。
宋瑜,所有人都以为的傻子,却似琉璃般通透。
“只是……”宋旌文仿佛有什么地方想不通,他略作沉吟后,蹙眉问,“拿那些东西保一个人,厂公不觉得大材小用了吗?”
江江未从曲池回来前,宋旌文自问还是看的明白欢喜的,那不过是一个被欺负怕了,迫切想要拥有更多更大权势的年轻太监,杀掉冷狐坐上东辑事厂的一把手位置后,因其既狠又毒的手腕,他只用了短短一年时间便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
依着他睚眦必较又分毫必争的残暴性子,在拿到如此重要的东西后,竟然既不选择以此为证胁六部反水,又不一举清盘落子重布棋局,这让向来以利己为先,下意识觉得对方合该与自己一样以利己为先的宋旌文觉得很是不解。
欢喜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与宋旌文神情里的谨慎郑重相比,他眼角眉梢皆是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