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蝉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穿着明月甲的少年人会醉醺醺的晕倒在她阿爹阿娘留下来的茅草屋外。
短暂的错愕后,十五岁的姑娘毫不犹豫的将这个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儿郎背进了房里,做出决定的时候,她根本就不晓得,自个儿的命运已经因为这一举动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翎琊酒醒,睁开眼瞧见趴在塌边睡着了的陌生女孩,眸光与神色皆是怔怔,仿佛行到绝路万念俱灰,无论所处何地遇见何人,都激不起他一二分的情绪变化。
而白玉蝉,此时好梦正酣,微微动了心的少女陷入旖旎春梦里,嘴角噙着一抹极具感染力的笑容,让人瞧了,不自觉也跟着生出几分欢喜。
新一天的日光穿过破了洞的窗户照在周翎琊已经不那么周正的明月甲上,折射出来的闪闪银光投掷在茅屋破败的房顶、墙壁上、还有几缕落在睡的正沉的白玉蝉眼睑。
少女醒来,迷蒙的视线和榻上儿郎深邃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她刚想开口说什么,还未发声,便听对方徒然开口认认真真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