苝欢微微笑着,目光有些悠远,“没有说笑,是当真羡慕。曾经我蜷在叶公子想象不到的肮脏角落跟老鼠脏虫抢食,有时也会把它们吃了。其实虫子的滋味要比老鼠好吃些。”
他说着满不在意地一笑,模样是恰到好处的高贵矜持,看得叶言学有些发愣。
“那时我满头满身都是虱子,身上烂的没有几处好肉。不过……就算如此我也活下来了,作为一只野狗,活了下来。”
他言毕,依然露出一个没有什么破绽的礼貌又不失威严的笑容。
叶言学有些哑然,他看了看掠景,她低垂着眼帘,似乎也在想着什么。
也许是经历过至极的不体面,才成就了苝欢如今同样至极的端庄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