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学再叩首,眼睛酸涩,却没有掉泪,他沉沉道:“言学将远行,望归来之日,便是尊上放下心中沉郁之时。”
他言罢起身,再度拱手俯身作一大礼,然后便退了出去。
为什么人生在世会有那么多纠结缠粘的苦痛恩怨呢?叶言学心中憋闷,无论是嵯峨巍还是灼华,好像这些人总在辜负,在错过。人世间如若尽是这样的求而不得和煎熬挣扎,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满腔郁闷的叶言学,在踏出帐子的那刻看到了正在等待着他的掠景,她像一尊石像,肃穆地立在那里,放佛从诞生之初就一直在等待他。
没来由的,叶言学心里被一种忽而稳定下来的感觉包裹。这浮世何其莫测何其多变,但好像唯有掠景,千年来去,她始终如一。
他快步走到她身边,也不知是什么心情,只是有些迫切地抓住她坚固的手臂,好像这能给他些力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