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他,再见他,觉得很高兴,但不能笑。皇城那夜,所有人皆是一击毙命,没有痛苦,这是我能做的唯一。”
乔施予不语,只默默看着忽栾云平遍体的伤痕,掠景的灵力是剜心刮骨的阴邪,用那种极端方式逼供的锥心,比这些叠落在他身上的创伤要疼得多。
其实这些苦头都是他们一早便清楚要面对的,乔施予明知如此,却仍然对他说了一句:
“这些年……辛苦你了。”
忽栾云平仰着头,棱刻的五官在月光下像一尊石像,他凛然又无憾地道:
“天命杀伐决绝,尘世昏昏不定,他身为天之光火,却低就尘埃。为他,我可死,可堕。永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