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去哪里？”黑色的罡风中，掠景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满是凄惶，她不知道能带这个人去到哪里才可以躲开相杀的宿命和寿数将尽的诅咒。

下了一天雨的刖氏国，夜风湿冷，灵流中叶言学紧紧抱着她，却又谨慎地拿捏着力气，生怕抱得她痛了。

“掠景，你愿意嫁给我吗？”叶言学眷恋地贴在她的脸侧，小心翼翼地问：“我刚才夸下海口才想起来，我都还没有问过你，那你……愿意吗？”

掠景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面临这样的问题，一时除了沉默，什么都不能给他。

“我知道……我这个人很多毛病，哪些是你忍受不了的，你告诉我，我都会改。我会好好对你的……”叶言学悄悄吞了口唾沫，他很紧张，但也很坚定，一字一顿地道：“那时你说，凄惶无依时要我躲到你的身后，你是我不会背弃的信任，是我的退路。这话，现在我也想对你说，害怕时、难堪时、受到委屈时……不！等等！以后我再也不要你受委屈，谁敢再说今天那种话，我就剃光他的头发！反正以后你所有的样子都可以袒露给我，我也是你的退路，是你不会背弃的信任——”

“我……可是我……”掠景难以开口，她的确是亲口承认了自己的心，但这不代表她可以去考虑什么婚丧嫁娶，这些东西离她太过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