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的手没留力，一不小心就捏碎了一个果子，他湿漉漉的手上滴答掉着残渣，怦怦跳动的心脏不知如何安放，他一直背对着叶言学，因为不敢与说出这种话的他对视，只能听到叶言学粗重而凌乱的呼吸在身后破碎。

可能说出这话的叶言学自己也碎了。

顾长安低着头，虎背熊腰的黑皮汉子此刻像个弱小无助的孩童，他轻声说：“你不会的……姐姐说，殿下是个太心软的好人。”

“你姐姐错了！”叶言学双目殷红几乎能滴出血来！“你姐姐错信了人心，错信了这个世界！才会如此潦倒地死去，至今仍然被钉在耻辱柱上！”

背对着他的顾长安仍旧固执地摇了摇头：“不，殿下哥哥，你不是这种人。”

叶言学像是终于被激怒了，他一边怒气冲冲地咬牙切齿，一边朝顾长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