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池笙深吸一口气,耳朵红透了。
她是成年人,顿时明白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好事”,嗖一下扯过毯子捂住烧红的脸,开始了新一轮的羞耻。
活了二十一年。
鹿池笙觉得自己这辈子可以直接交待在这儿了。
她蒙住脑袋,蚕宝宝似的,在毛毯下一寸一寸地往外挪动身子。
马上就要挨到床沿边的时候,又被人勾住腰肢捞着撞回去,再次贴上男人肌肉结实的胸膛。
两个人都陷进柔软大床里。
“跑什么?”
慕淮渡扬起唇,声音沙哑的,“不是你轻薄的我么,尺度这么大,采花大盗也没你厉害。”
鹿池笙羞愤得快哭了!
【狗男人胡说八道!你昨天都病得快要归西了,是我舍身取义救了你的狗命好不好!】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不感谢我就算了,还要嘲讽我污蔑我!做人要知恩图报懂不懂?!】
听见她在心里疯狂吐槽,怀里的少女香香软软的,还暖和。
慕淮渡性感的嗓音压着笑,慢条斯理的说:“喔,我想起来了,昨晚是你自己承诺的,愿意一辈子伺候我。”
他低低啧了一声:“看来,你进入自己的角色非常迅速,已经伺候到我的床上来了。”
太羞耻了,鹿池笙耳朵尖儿都红透了。
慕淮渡手臂揽着她的腰,那么细软的腰肢,在他掌中盈盈一握,少女身上好闻的暖香萦绕在鼻端,他捉弄心起。
下一秒,蒙住脑袋的毛毯被人掀开。
鹿池笙懵了,呆呆地看着他,脸蛋透着浅浅的粉,嘴唇嫣红,睫毛还沾着羞愤的水汽。
慕淮渡平视看她,少女眼里全是细碎的星光。
“怎么这么爱哭?”他喉结滚了滚。
哭得让人想犯罪。
鹿池笙不傻,男人眼里翻滚着最原始强烈的渴望和本性。
【色痞!流氓!登徒子!】
她羞赧又气愤,心里一慌,全凭一腔冲动,仰头狠狠一口咬上男人俊美的下颌!
“嘶——”
慕淮渡眼底迸出愕然,满脸阴戾,“松嘴!”
鹿池笙心里害怕,稍微松了一点力气,但又不敢全部松开。
慕淮渡说:“当我脾气好?”
他似乎笑了一声,森森冷冷的,不带任何善意。
鹿池笙怂得狠,刚才头脑发热咬上去之后,她就马上后悔了。
这个冰块脸阴晴不定的,根本就不是讲礼义廉耻的好人,如果真要拿她怎么样,男女力量悬殊,她肯定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电视剧里演的都是,对坏人越忤逆,下场就越惨。
她小心翼翼地松开嘴,表面上带着几分害怕,无声说:“对不起,我错了。”
慕淮渡:“……”
他看懂口型了。
鹿池笙抿着唇角,眼眶通红看着他,目光清澈灵动,又透着丝丝的媚气。
慕淮渡受不了这眼神。
他收回视线,野性十足地把人翻过来,高高抬起手,一巴掌打在她的翘臀上,“啪——”地一声。
鹿池笙眼睛瞪得铜铃大,万万没料到,冰块脸能不要脸到这种变态程度。
有点疼,但更多的是羞。
慕淮渡从来就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儿,出了气,又把人重新翻过来。
他又凶又冷地威胁她:“记住教训,以后再敢胡闹,就让你用这张小嘴来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