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透支?
甚至还有太虚这些个东西,本来就不是瞳瞳这个年纪应该懂得。
他们一直以为瞳瞳只不过会看见鬼魂,而后还能恰好区分一下这些道士的能力到底怎么样。
所以,他们也没有对瞳瞳保有太大的期望。
按理说,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不信鬼怪之说,只是因为瞳瞳的样子太过于真实,作为瞳瞳的家人所以他们也会信上一两分。
更重要的是,关于瞳瞳的妈妈,是安家众人不可触碰到的存在,他们更会重视起来。
瞳瞳依赖妈妈,更不可能拿这个开玩笑。
只是这会儿看到瞳瞳一连说了几个专业性的词汇,完全不像一个四岁半的女童应该懂得的,这让他们不由得又信了几分。
难道,瞳瞳真的懂这些奇门遁甲机关八卦的东西?
一时间,除了瞳瞳之外,所有人的脸色都带着几分揣测。
尤其是刚才的道士,此刻仿佛被一语中的一般,气的他支支吾吾的张着嘴巴却又一句话说不出来。
瞳瞳可不懂他们大人之间那些个弯弯绕绕的心思,只是继续自顾自的劝说道,“这位道士叔叔,你还年轻,身体是本钱,你现在就生病以后可怎么办啊,你应该修身养性,把肾透支的补起来!”
神他妈的把肾透支的补起来!
“你!你……”道士被气的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脸上的肉都在发颤。
要不是有安斯时和安晏程站在瞳瞳面前,他的拳头估计都落在瞳瞳的身上了!
叔可忍婶不可忍。
刚才还脸色要看的安斯时和安晏程这会儿算是听懂了瞳瞳究竟在说什么。
“来人啊!”安晏程深邃的眸子幽幽的落在男人的身上,让假道士瞬间后背一凉。
“那什么,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没有完成,今天就先这样吧,我先告辞了。”道士找了个借口准备开溜。
这个地方已经待不下去了,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可惜,安晏程才不给他机会,在男人侧身准备离开大厅的时候,他挺拔的身形直接挡住了男人的去路。
“这位道士,来都来了,其他的事情便先暂且放一放吧!”
安晏程的意思,直接拒绝了道士想要离开的想法。
这会儿,安晏程叫的人已经过来了,“先生,可是有什么吩咐?”
安晏程点头,神色寡淡,“你们现在就去查一下这个人的底细,十分钟内,我要他所有资料。”
“是!”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快速的离开。
听到安晏程这么说,道士当即吓得双腿一软,要不是这么多年磨炼出来的厚脸皮和胆量,他真的就摔倒在地上了。
完了,全完了。
若是被安家的人知道他的底细,那自己在这里就别想混了。
谁能想到,安家这次竟然有懂行的人!
安晏程的做法得到了安斯时赞许的眼光,刚才瞳瞳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安晏程就已经听出来了什么。
一群人,仿佛都在等待着一个结果一般。
瞳瞳眨巴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哥哥,那些人又去找新的道士僧人了吗?”
安斯时轻笑,抬起大掌揉了揉他的脑袋,“不是哦,大哥哥只是去求证一下他是不是太虚了。”
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肾透支。
瞳瞳懵懂的点点头,拍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爸爸,大哥哥你们放心吧,瞳瞳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安家的速度很快。
不过是十分钟的功夫,眼前这个瘦到极致,眼眶发黑,嘴唇发紫的男人所有的底细已经被全部查了出来。
刚才结对而来的黑衣人再次走出来,为首的男人向安斯时和安晏程汇报他们的调查结果。
“先生,这个道士名叫朱广利,已经三十三岁,有一个妻子不过被他打跑了,孩子在乡下的老家由爷爷奶奶照顾,朱广利早些年在寺庙学了一年武术,后来因为骚扰女游客被逐出寺庙。”
“随后,又借着这个名字四处招摇撞骗,前些年因为强了一个女人被抓紧去,今年才放出来的,刚放出来又到处借着道士驱邪的名义骚扰了很多女性。”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声音不小,却在静谧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嘹亮,甚至是大厅中所有人都听到了。
“卧槽真是牛批啊,十分钟不到这么多事情都被他们查出来了?还好我还是有点儿本事的。”
“你在说什么傻话,你不觉得他确实挺牛批呢,竟然能借着这个名头睡那么多女性。真是6的嘞!”
“别说了,没看安家的人脸色都变了,真没想到这个安家的小姐竟然真的会点儿东西!”
几个人低低的私语,全然不提其他的。
生怕惹火上身了。
这个结果却是让安斯时和安晏程都惊讶的挑了挑眉,甚至是坐在沙发上的安昀也同样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瞳瞳。
瞳瞳歪着脑袋,满脸求表扬似的看着安斯时。
谁也没想到,瞳瞳竟然一语中的。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安斯时拉着瞳瞳的手走到沙发上坐好。
事实证明,瞳瞳说的没错,这群人基本上都是骗子,这算命界本就鱼龙混杂,让安家人没想到的是这群人竟然敢骗到安家。
听到有人把自己的底细透露的一干二净,尤其还是在安家众人的面前,朱广利当即腿软跪坐到地上,绕是他强大的心理素质也破防了。
“安先生,安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想骗你们的,实在是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只能出此下策啊,不然我养不活我的孩子啊!”
朱广利已经开始找借口为自己开拓。
呵,有手有脚就要招摇撞骗?
想到这里,安斯时登时从沙发上站起来,本来想放他一马,谁能想到这人脸皮那么厚,竟然为自己的错误辩驳。
他生平最讨厌的便是这种人。
“晏程,一会儿报个警让人过来把他带走。刚出来就重操旧业,看来还是被关的时间太少了,这次就让他牢底坐穿。”安斯时没有半分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