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
玄清一脸不悦的四处观望了一眼。
什么人啊,这么没有眼力劲儿,明明自己正跟他的宝贝徒弟在聊天,怎么还有人半路跑出来叽叽歪歪的打扰他们?
“什么人,藏起来做什么??”玄清冷声问道。
也不能说什么人了,这房间里除了自己和瞳瞳之外,再无半点生人气息,看来多半是鬼魂了。
所以叫什么人都是多余的。
应该问一句:哪儿来的没有眼力劲儿的小鬼儿?
瞳瞳天生自带阴阳眼,不仅仅能够看到这群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也同样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
看着师傅一双眼睛凌冽的四处搜寻,瞳瞳忍不住蹙眉,一双眼睛怯怯的看向师傅,而后抬起来自己的小手抓了抓师傅的衣袖。
青白色的纱制长袍在瞳瞳的拉扯下稍微有些扯到了玄清,玄清垂眸看向瞳瞳,刚才还凌冽到恨不得将‘不知名’的鬼魂千刀万剐的他瞬间温柔下来双眸。
“瞳瞳,你先在旁边待会儿,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不知名的鬼竟然这般大胆,碰上我还敢躲起来!师傅去把他们揪出来再说。”
说着,玄清就准备去干湿分离的浴室看看。
这会儿阳光最为毒辣,这鬼魂阴气太重,绝对不可能傻不拉几的躲到阳台上,若是躲到阳台上,只怕太阳的光线会将他们的魂魄灼烧,想要愈合都困难。
然而,还不等玄清抬起来脚离开,瞳瞳再次扯了扯玄清的衣袖。
“师傅……”瞳瞳奶声奶气的叫了玄清一眼。
今天的瞳瞳怎么格外粘人,难道是被吓的太狠了?
正欲在宽慰一下小瞳瞳,瞳瞳却紧接着看着玄清,一本正经的说道,“师傅,瞳瞳想说,那个不知名的鬼魂在房顶上!”
房顶上?
玄清愣了一下,随即抬起来他的头,看了一眼房顶。
玄清:“……”
踏马的,这里的鬼怎么这么多,来开派对了?
只是很快,玄清就发现了不同。
这三个魂魄好像被锁魂钉钉在了墙上,他们的手腕脚腕都被钉住,根本没有办法动弹,只剩下一颗脑袋还有眼珠子能骨碌碌的转动两圈。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玄清活动活动手腕。
看来刚才教训恶灵的时候这三个人有点儿接触不良啊,他寻思着,是不是自己还得再教训他们三个一顿?
这三个有没有欺负他们家瞳瞳?
就在玄清撸起袖子准备展现一下自己的个人魅力的时候,瞳瞳赶紧拉住师傅的胳膊。
“你们三个倒是会在墙上挂着。”玄清挑眉,忍不住冷笑。
他最讨厌有鬼魂不知道自己的能力,还在挑战他的底线。
一般这种鬼魂,他绝对是格杀勿论的。
谢谢。
就在玄清正准备拿出来自己的鞭子抽他们三个的时候,瞳瞳赶紧拉住玄清。
毛茸茸的小脑袋摇的跟着拨浪鼓似的。
“师傅,这三个鬼鬼是我哥哥的舍友,他们说他们是被哥哥杀死的,我过来的时候他们还让我赶紧离开,但是我不相信小哥哥会杀了和他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师傅,你能不能帮帮小哥哥,如果小哥哥知道自己可能会杀了自己的好朋友,他会难过的。”
瞳瞳小眉毛蹙在一起,嘴巴也噘着,肉嘟嘟的模样让人不忍心拒绝他提出来的任何要求。
玄清抬起头,再次看了一眼。
“瞳瞳你是说,今天闹出的人命?”玄清眉头紧锁,显然,他已经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瞳瞳忙不迭的点头,“对呀对呀,当时宿舍里只有他们四个人,但是小哥哥……”
说到这里,瞳瞳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不想说出那个所有人都在猜测议论的话,在她心里,小哥哥对她很好很好,不可能做出来这种事情。
玄清再次抬头看了一眼这三个魂魄,一个个呆头呆脑的,确实像个中二青年,只是他们眉宇间一片清明显然没有太多怨气。
只是,他们显然不是今天被杀害的。
如今他们的魂魄已经成型,甚至还有少许鬼怪的能力,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应该已经死了将近一个星期了。
那么问题来了。
为什么他们会说自己是在今天被安琰亲手杀死的呢?
最重要的是,背后的人一定是个懂得道法的人,不然不可能把他们钉死在东西南三个方位,只要在杀害一个,他便能够借尸还魂。
看来那个恶灵还是有点东西的。
不是邪修就是被有心人利用。
挂在房顶上的三个魂魄叹了口气,虽然他们的出现确实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但是目前最重要的应该不是考虑这个叭?
“我说你们是不是忘了点儿事情啊?我在这里着急半天了!挂墙上都气的想锤墙好吧?”
“我也是,你们师徒情深叽叽歪歪了半天,麻烦看看躺不远处的安琰啊,那臭小子都快断气儿了。”
“笑死了,旁边的说什么话,把他臭小子嘎了,给他挂北边儿,然后咱们四个就当守舍人,谁来了咱们吓谁。”
三个话痨鬼你一言我一语的逼逼赖赖着,说的那叫一个嗨皮,完全没有被嘎了之后的难过。
玄清:“……”
瞳瞳:“……”
你们人还怪傻逼嘞!
说到这里,瞳瞳小脑袋瓜这才想起来,她的小哥哥还在这里,都晕倒了!
这倒也不能怪瞳瞳,小孩子的记忆力和注意力本来就转移的很快,刚才因为师傅回来的喜悦,再加上被恶灵吓的恐惧,刚才还忧心安琰的瞳瞳也将安琰忘在脑后了。
好在这会儿被提醒想起来了倒是。
瞳瞳赶紧拉着师傅走过来看自己的哥哥,“师傅,你快看看小哥哥怎么回事,那个怪东西从小哥哥身上出来的时候,哥哥就变成这样了。”
因为心中担忧,瞳瞳急的话都说的很快。
墙上的三个也同样担忧的看着这边。
他们虽然生气,但是也觉得其中另有隐情,也同样担心着安琰。
玄清这才注意到安琰,这倒也不怪玄清,刚才他整了心都在自己的宝贝徒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