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童生哪还有力气说话,一口腥甜卡在嗓子眼里,他喘不上气也吐不出来,活活把自己噎了个半死。
黎姌被斐斯也护在身后,她惊魂未定,几年前周童生放过她,是因为李师师的表哥在刑警大队,有这层关系靠着,所以他才不敢乱来。
但这一次黎姌很清楚,周童生刚刚那些浑话绝不是说说而已。
“他碰你哪了?”
斐斯也上下打量她,一双深邃的狐狸眼里搅动着恶寒。
黎姌一时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关心她有没有受伤,还是在质疑她有没有跟周童生发生什么。
她抿紧唇,心底突然委屈,一开口哭腔就溢出来了,“你自己不会看吗?”
斐斯也握起她手腕,虎口处沾着酒气,袖口皱皱巴巴的,手动脉的位置还被勒出了衣服褶皱的痕迹,明显是被人生拉硬拽进来的。
斐斯也压着火,“把人拖下去。”
沈安小声提醒,“斐先生,这是周秉诚的独子,他刚刚才跟您投诚,现在…”
斐斯也睨了他一眼,神情阴鸷。
沈安后颈一凉,“明白。”
门外走进两名黑衣保镖,一个拿着麻袋,一个上前拽住周童生一条腿,真就把他从原地拖到门口,连地毯上的玻璃碎片也没有刻意避开,长长的一摊血,触目惊心。
黎姌甚至还听到玻璃戳进肉里硌在地板上的摩擦音。
她脸色发白,“斐先生,你要把他丢去哪?”
李师师私下跟她聚餐的时候,跟黎姌聊过很多犯罪现场,糜烂的,血腥的,暴力的都有,比电影里演的还要极端。
但黎姌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把一个血渍哗啦的人像塞废品一样塞进麻袋里。
她并不同情周童生,只是突然想起斐斯也对她的警告。
如果她敢私自怀孕,他会亲手摘掉她的子宫。
注意到少女眼神里的惊惧,斐斯也缓和了语气,“沈安会处理好,你跟我走。”
他牵着她走出包房,穿过一条古香古韵的巷子,斐斯也推开门一把将黎姌抱起,“没事了。”
他单手抱着她走到温泉旁,开始解她的扣子。
裹着薄茧的指腹从黎姌胸前触摸过,她没心情,按住他的手,一双泪眼隐隐的委屈感,看得人心口发软。
斐斯也叹了口气,将裤袋里的手机丢到一旁,然后剥掉黎姌脚上的鞋子,就这样抱着她直接走下温泉。
温热的潮湿感迎面袭来,黎姌下意识箍紧了斐斯也的脖子。
他轻声安抚,“带你来就是单纯的泡温泉。”
黎姌肌肤白,稍有印记就额外明显,这几天要的太狠,黎姌身上累计的‘伤’斐斯也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他将人抱坐在怀里,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语气很温柔,“不想脱就不脱。”
黎姌后背贴着男人的胸脯,渐渐放松了下来,她轻声问:“你跟周童生的父亲在谈生意吗?”
斐斯也嗯了一声。
黎姌声音更小了,“那不是白谈了……”
斐斯也笑,“不是很要紧的生意。”
她懵懵然问:“麻袋把他装去哪?”
“废他一只手,丢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