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宴眼眸漆黑,看不出来对乔星这么明显的委曲求全是什么态度。
姜辞闻言放心了,她就知道,这长房大少奶奶就是个窝囊废,随便谁都能欺负,况且她刚刚确实没有扇到人,完全就是乔星自己摔的。
“是吧,我没说谎。”姜辞看着周京宴不像生气的表情,转了转高跟鞋,一脸娇俏,“周京宴,下午的事情明显就是嫂子错了,如果你能说服嫂子去我姨父面前认错和解,我可以答应陪你去看场电影,哄爷爷开心。”
她长得明艳,而且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周京宴没理由不喜欢。
“认错和解?看电影?哄爷爷开心?”周京宴挑眉,这三个行为都让他很陌生。
姜辞高傲点头,像是施舍。
其实她已经有点心动了,周家长房就剩下周京宴和一个怀孕的寡妇,周京松死后,谁知道周老爷子会不会拉一把,让周京宴挑长房大梁?
虽然周京宴是个一无是处的私生子,但血脉在这,如果姜辞嫁给他,以后争一争,她说不定就是下一个长房大少奶奶。
“你知道的吧?爷爷希望我们多接触。”姜辞越想越得意。
乔星贯彻乔林的人设,犹豫着站出来,看着周京宴想息事宁人,“我去找二叔认错和解,只要爷爷开心……”
她话没说完,周京宴偏头,阴恻恻看了她一眼。
乔星握紧手指,欲言又止,像是被吓到不敢说话了。
周京宴转头,又换了个表情,似笑非笑看姜辞,勾人又蛊惑,“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像打情骂俏。
在他面前找打的人不少,但像姜辞这种找死的,真不多。
姜辞耳朵热了,清了清嗓子趾高气昂,“不知道,但现在不排斥。”她故意提条件抬高身价,“之后会不会喜欢,得看你接下来的表现。”
周京宴笑容越来越大,香烟和他的耐心一起被燃烧殆尽,“懂了,下午是我打的二叔,要认错也该是我去。”
他拉住姜辞的手,语气是渗人的温柔,“走,我跟二叔和解之后,陪你去看午夜场的电影。”
姜辞还没来得及表现出害羞,就见周京宴拿下唇间的烟,把还在燃烧的烟蒂狠狠摁进了她手背!
“啊!”剧烈的疼痛让姜辞爆发出尖叫!
“周京宴!你干什么!”姜辞没反应过来,但手腕被周京宴捏着,她拼命也没能抽回去,“你放手!”
周京宴不松手,姜辞的惊恐让他隐隐兴奋,“你都答应陪我去看电影了,我怎么可能还愿意放开你的手。”
走廊上姜辞买通的佣人,都被周京宴带来的几个人控制,任由周京宴把姜辞白嫩细腻的手背当烟灰缸,摁灭火星烧焦出一块通红的黑肉。
姜辞疼得发抖,无论怎么挣扎都没能抽回手,只能不断尖叫挣扎。
周京宴笑得变态,“闭上嘴巴。”
姜辞莫名其妙被周京宴这样的表情震慑,吓得死死咬住嘴唇,真的不敢发出一个音节。
她不懂前一秒还表现暗恋她的周京宴,为什么转脸变成嗜血恶魔。
“真不巧,烟瘾犯了,我又很喜欢打女人。”周京宴冲着走廊里招了招手指,一根点燃的烟夹进他的指尖。
一根不够,周京宴硬拉着姜辞,预备烫她一身烟疤。
姜辞绝望的抖成筛子,万一周京宴下一根烫她的脸上眼睛上……
场面血腥混乱,乔星看着差不多了,走上前小声劝他,“周京宴,你放姜辞走吧。”
烟雾缭绕,周京宴挑眉,一点不客气,“怎么?嫂子也喜欢被我打?”
乔星眼眶通红,好像马上又要哭出来,“我真的没事,只是摔了一跤,你不要为了我再惹爷爷生气,松哥肯定也不想看见事情变成这样。”
周京宴没动,为了她惹爷爷生气?她也配?为的是她肚子里的小孩!
乔星真哭了,她哭起来还捂着小腹,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周京宴,不要为了我和二房结死仇,你就当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为了松哥,放过姜辞,好不好?”
她哭的一抽抽,好像欺负她的不是姜辞,而是他周京宴。
乔星哭起来没完没了,周京宴是真烦了,怕她真把孩子哭没,最后只能松开姜辞让人带走,“都关着,饿三天再送回二房。”
走廊里周京宴的人立马捂了姜辞和那几个佣人嘴巴,无声无息拖走所有人。
暴力又没那么血腥的处理办法,周京宴斜睨乔星,看她果然慢慢停下了哭声。
一时间长房主楼第二层只剩乔星和周京宴。
这种受人钳制的感觉非常不好受,周京宴不当着孕妇面前抽烟,冷脸捏灭火星,“我暂时搬回主楼,睡你对面这套,监视你。”
他指向走廊另一边的套卧,一来方便监视,二来周家虎视眈眈的人太多,这一天折腾出太多事,在不确定乔星肚子里孩子是不是周京松之前,周京宴也不想孩子出事。
“对面?”乔星抹眼泪的手顿住,露出了一个很复杂的表情。
周京宴嗤笑,“怎么?害怕?”
这个女人真的有问题,狐狸尾巴快藏不住了。
乔星垂下湿漉漉的眼睫,先是没说话,可就在周京宴抬脚要走时,她突然一把抓住了周京宴手臂。
周京宴眼底全是厌恶,嘴里脏话没骂出来,就听见乔星小心翼翼的问他。
“周京宴,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周京宴怀疑自己听错了,好一会才反问,“什么东西?”
乔星缓缓松开手,温柔无措,“不管你还喜不喜欢我,你都别这样了……就算松哥走了,我也绝对没有接受你的可能,我心里只有松哥。”
“你不要再为了我惹怒周家任何人,我今天在爷爷面前维护你,也只是因为松哥觉得亏欠你,想要补偿你,我替他完成心愿而已。”
“我不喜欢你,也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你。”
乔星抬起眼,看着周京宴,尴尬又复杂。
“你是松哥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你在我心里,永远只可能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