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礼繁琐,后又奔波,欢喜实在太累了,等不及入府,便坐在广亮门前的台阶上,枕着阿姐的腿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时间又回到了昨儿个晌后。
番子们为了长主子的脸,将京里头上的了台面的权贵都邀了个遍,清高的对他嗤之以鼻,可碍于东缉事厂的势力又不敢不来,谄媚的巴不得趁这个机会攀上东厂,一箱一箱的礼往院子里送,瞧着攒动的人头和堆成山的稀罕物件,欢喜只觉无趣。
而让他觉得有趣的人,在后院小厨,有趣的礼,是一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清汤长寿面。
当他第八次偷摸溜去小厨时,却在后院门口碰见了不该碰见的人。
那个人终于没再穿一身素衫子,他一直想不通,怎么会有人那样喜欢白衣,白的就像是披麻戴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