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前一天夜里才否定了的帝王,第二日一大早竟会出现在门外。
彼时,她将将起床,握着银两正欲上外头给阿娘买包子里裹的肉馅,指尖拽着铜环刚拉开门,就瞧见外面站了一名芝兰玉树清风明月般的儿郎。
那儿郎穿着件对襟水袖长衫,腰间束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被羊脂玉簪高高挽起,他负手站在台阶之下,听见门栓拨开的声响微微仰头,抬起的眉眼似精雕细琢过。
比好看的五官和修长挺拔的身姿更摄人心魄的,是他分明噙着笑意却又不减半分的威严,春晚从来没有瞧见过一个人像台阶之下的那个人一样,将矜贵与温润结合的如此恰到好处。
她一时看的有些痴了,直到听见小太监双溪刻意抬高音量提醒般的道,“陛下今儿休沐,特来瞧瞧姑娘。”
“陛下”这个称谓教春晚猛的醒过神来,她赶忙攥紧银两跪地行礼,对方却在她膝盖触及地面之前率先吐出“免礼”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