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五夜,在阿宁没来大理寺狱中的这四天五夜里,江江不曾合过眼。
这短短一面和胸口被匕首刺出的伤口,教她被愧疚折磨的精疲力尽的身体终于松缓了下来,心里紧绷着的弦懈弛,困意也紧跟着席卷而来。
江江小憩后醒转,第一眼看见的不是牢房里的木质栏杆,而是周霁月那张清隽雅致的脸。
瘦削的少年靠墙坐在地上,以腿为枕,只为教她睡的更加舒服些。
她胸口的伤已被包扎好,就连身上被殷红色液体浸湿了好大一片的衣裳,也已经换了下来。
“你来了,”江江伸出手,用食指关节轻轻扣了扣少年紧蹙的眉心,“小孩子可不兴这样苦大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