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了。
光禄寺卿夫人觉着,现在的宁长公主和往日里那个面对洸氏族人时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宁长公主……不大一样了。
她耷拉着眼皮分明在瞧她,可那双微波流转的凤眸里,又偏偏没有她这个婆母,皇女倏忽聚在身上的威严之势,就像王母娘娘拔下金簪在牛郎与织女间划下的银河,洸氏与天家突然有了遥不可及的距离。
这股子说不出来为什么的生分感令光禄寺卿夫人觉得心慌,可当着这么多人面,端起的婆母架子又不好放下,她梗着脖子没底气的争辩,“臣妇……臣妇也算是殿下母亲,殿下既嫁与我儿,便该同我儿一般唤臣妇声娘,这孩子孝顺老娘,有什么错处?”
“我呸!”被长公主推到边上的小四儿探着脑袋凑上前来,一口唾沫星子喷在光禄寺卿夫人身上。
胸前衣襟染上污秽之物,光禄寺卿夫人气的直跳脚,指着小四儿鼻子就要开骂,小四儿可不是好惹的,当时便抽出腰间匕首架在光禄寺卿夫人伸出来的食指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