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风华绝代的少年郎侧身让开入内的道,“里头的人还吊着一口气,要活的要死的,殿下自个儿做主。”
闻言,阿宁又控制不住的吐了两口,吐完了,她将那方带有白芍花香的帕子扔回对方怀里,“厂公的东西,本宫没有受用的福分。”
话音落下,她捏着袖角一面擦嘴一面往牢房深处走去。
而还站在远处的欢喜,仔仔细细叠好那方帕子,小心翼翼揣回怀里,做完这一切,他抬起右手指尖置于鼻下,如同一个犯了毒瘾的瘾君子,贪婪的嗅了嗅指尖残余的白芍花香。
被五花大绑在刑架上的洸央,一张脸白的像是纸一样,透不出半点红润的色泽来,铁烙子在他胸膛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丑陋的印记,所谓皮焦肉烂,也不过如此,然而这还不是最骇人的,真正教人心脏一颤的,是他鲜血淋漓的下半身。
一个人怎么会流那么多那么多的血,衣袍被殷红的液体浸透,又顺着裙裾滴落在脚边,汇聚成小拇指般粗的溪流,缓慢的,不停歇的向远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