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三十仗打的皮开肉绽的御前大监,被悄无声息的抬进了宁长公主府。
而就在当日晚间,帝王趁夜只身一人踏入护城河旁竹林深处的听音小筑。
朦朦胧胧晦暗不明的月色透过半开的支摘窗洒满半间寝卧,有一缕漫上床榻,落在最外侧的锦绣被角处。
光亮不可及的黑暗里,年轻的帝王如一只被人遗弃的小兔子,自背后紧拥住身侧散发着淡淡花香味的娇软身姿,压着嗓子含糊不清的呢喃,“江江,从今往后,我亦只有你了。”
温热的气息轻呵在颈窝上,江江觉得痒,下意识回头,视线触及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睛,她在他臂圈里转了个面儿,与之相对而卧。
“阿九,”她抬手,食指小心翼翼抚过他的眉眼,“为什么不开心,发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