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片刻,见画像上的姐姐再没话要问,鹿生捧着手中另一套破衣走向泱泱,如虔诚学子礼待师傅般躬身托起。
“这些是一道儿行乞的大娘们藏起来的衣服,姐姐有身子,我特地寻了件宽大的,一会儿换上,再把脸抹黑点头发揪乱些,虽不能保证一定可以瞒过外头那些人,但起码能遮掩一二。”
瞧着鹿生恭恭敬敬的姿态,泱泱忙伸手扶住他臂膀。
小乞儿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单衣传至指腹,指尖似被针猛的扎了一下,一圈一圈生出细细密密的痛来。
有些话,原该曙光将升未升的五更天,在筚拨作响的火堆旁就应坦白的,可那时她喉间苦的就像是噙了黄连,怎么也开不了口。
如果说五更天的时候对方不过是彼此擦肩而过多说了几句话的路人,底交与不觉都无可厚非,那么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