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绝佳料子打制而成的长方案上,仅摆了一只古铜花樽,樽内无它,光的一如这盛放花樽的长方案。
案前,一中年男子背身而立,他负在后腰的右手握住左手手腕,左手指尖勾着串绿碧玺捻珠,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珠壁。
被侍从蛮横推入房内的阿元就立在中年男子身后,这一次,她没有像以往一样迫于主家威严惊慌失措的下跪,而是固执的站着,脊背挺的笔直的像颗坚贞不屈的小白杨。
短暂的寂静后,阿元盯着中年男子凌厉雄健的背影,一字一句问,“泱泱在哪儿?”
“泱泱?”似觉她问的毫无道理,中年男子冷笑着转过身来,“这话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吗,阿元,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泱泱呢,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
主家老爷视线扫过来的那一刻,阿元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来时的路上虽已率先给自个儿壮足了胆,可真站到这个统领整个河西的男人跟前儿,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了几分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