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一道低低的、像是压抑到极致后再也隐忍不住的哭声飘入耳中。
察觉异样,阿元忽的偏转过脑袋,视线下移,还没来得及看自个儿裹的像粽子一样的脚踝,倒是率先瞧见了那个跪坐在自个儿裹的像粽子一样的脚踝边上的人。
那人鼻尖通红,双眼肿的似核桃仁,身上还穿着破庙里换上的乞儿衣,满头发髻也乱的不成样……
总之,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若不是洮松在辨认身份时令府兵替她将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抹干净了,兴许这么一打眼望过去,阿元根本认不出来她是谁。
漆黑的瞳仁里映入那个本该远走高飞的女子身影,阿元再也顾不得踝骨处的伤,挣扎着坐起一把抓住对方肩膀紧张的问,“你怎么在这里,他们……他们追上你了?”
迎上她满眼藏不住关切之意的目光,女子强忍住悬在喉间的哽咽声,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