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缉事厂厂公的那一拳头,是在抵达河西的第七日傍晚,狠狠儿落在长衡山左辅阁少主脸上的。
洮松对京都来史的堤防程度,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欢喜的脚步甫一踏入河西,明的侍从暗的细作,几乎无一例外全部都将目光对准了他。
被人盯的死死的,脚踪儿受限,行事处处掣肘。
若只是他一个无牵无挂的阉人便倒罢了,任凭洮松势再大,他也是不怕的,左右不过多见些腌臢手段,最坏也只是把这条命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留在异地他乡,关键……
这一次与他一道儿同行的,还有瞎了眼的狗皇帝。
他是奴才身,命贱,可九重宫阙里端坐明堂的病秧子是天下之主,金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