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酒絮絮叨叨的说着那些与欢喜所提的问题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直到面前杯盏里的茶都凉了,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欢喜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他向来耐性不好,尤其是在本就悬着心事的当下,几次想出声打断对方的话头,但最终又将冲动都一一按了下去。
直到,白清酒一边转着案上杯盏一边面无表情的说出那句,“欢喜大人你看,她嫡亲的小弟和丈夫只分出这一点可怜巴巴的关注就能教她幻若新生,可她嫡亲的小弟和丈夫多吝啬啊,非得在拂光殿里的那位娘娘消失不见了以后,才肯多瞧她一眼……”
从这番夹杂着浓浓哀怨意味的话语里听出几分旁的玄机,欢喜蹭的一下站起,掌心撑着桌案异常激动的问,“你在河西真的见过我阿姐,是不是?”
本就迫切的情绪被对方深藏的弦外之音撩拨至最盛,一惯总爱将别人逼疯而自个儿向来都端着副冷静自持模样的东缉事厂厂公,竟鲜少的流露出了好似一戳就破的脆弱模样。
将欢喜身上这份从不多见的柔软之势收入眼底,白清酒半点悲悯的感觉也没有,甚至,他打从心底里油然而生出了一种嘲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