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二字越过不长不短的距离落入耳中,周九卿僵硬的身形几不可察的晃了晃,与此同时,左胸腔里的心脏也不由咯噔一下。
意识到高高在上的主子一并跟来了河西,面对东缉事厂厂公时还一副振振有词态度的他,终于不可抑制的生出了股子做错事的愧疚和畏惧感。
离开鸿渝楼,欢喜刻意叫慢了车程,坐在素雅的轿厢中,听着帷幕窗外异地他乡瓦市传来的喧嚷声,他脑海里又猝不及防的浮现出了进河西城时映入余光的那抹身影。
是阿姐吧?
前日里找了那么久始终一无所获,除开洮松的人从中作梗这个原因之外,他也曾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毕竟只是后知后觉拼凑出来的一个轮廓,天底下轮廓相近的人那么多,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那就是阿姐。
不过现在,从身为白清酒的周九卿那儿得知阿姐确确实实在河西出现过,心底里的那一点怀疑也随之慢慢变成了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