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如棋局局新,阴晴圆缺月月异,胜负未分乾坤未定,一切皆有逆风翻盘的可能。
这句话洮央只在他的阿姐泱泱一个人面前说过,而在说这句话之前,他早就已经成了公子清酒的学生,并借此和京都那边的贵人搭上了线。
所有的际遇开始于一篇展望河西前景的策论,正房嫡子洮笙谨记洮氏政训,以固权为基础吹捧为辅大肆憧憬了一番河西来日的繁荣与昌盛,其他公子亦论的中规中矩,唯独他,主张顺天恤民还政于君。
父亲问起此番策论结果,夫子将各公子的文章奉至家主书房,父亲的目光一篇篇浏览下去,面上具是满意之色,尤其是在看见嫡子洮笙那篇全是漂亮话的论书时,更是毫不吝啬数番称赞,但……
当父亲的指尖停在那篇主张顺天恤民还政于君的论书上时,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去。
没有疑问,因为那篇策论,他被骂得狗血淋头,不仅如此,父亲甚至还罚他跪在祠堂里,抄了整整一千遍洮氏宗谱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