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拉开车门。

“怎么回事？我们被发现了？”

“没。他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地打了个车。”

出租车规规矩矩地在大路上行驶，也没走什么不寻常的路。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王德全下了车。

“他这是……回了家？”

我点了点头。

白墨颓废地靠向座背，哀怨道：“真没意思，我还以为是凶手把他叫出去的，这样我们就可以来个一网打尽。”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

白墨仰着头，“你们盯梢可真无聊。”

我白了他一眼，“总比你一天天盯着死人强。”

晚上换了班回家，我一头就倒在了床上。

接下来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想必各位也猜到了王德全的结局。

11.

早上六点，我是被手机震动吵醒的，迷迷糊糊接起了电话。

“喂……”

“王德全被杀了，赶紧来！”

我一激灵，睡意没了大半。

大约半个小时，我来到了案发现场。

现场是座废弃的化学工厂，场地较大，越往里走还能闻见化学药剂刺鼻的味道，这里杂草丛生，没有监控。

刚一踏过警戒线，就看到王德全的死亡姿态。

跟之前的两起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白山茶只被血染红了一半。

我戴好手套，“白墨呢？还没到？”

“估计快了。”张队面色疲惫，黑眼圈也很重。

“不是有人盯着吗？怎么还出了事？”

张队回答，“王德全半夜十二点半突然出门，咱们的人跟了上去，但是没多大会儿，好像被他发现了，就被他甩开了。”

张队蹲下扒开王德全背后的衣服，“等到再次发现他的踪迹，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王德全背后“恶”字的血迹甚至还没干，触目惊心的红像是预兆着什么——

张队站了起来，“和之前一样，凶手用他的社交帐号发了段文字，并且配上了他死亡时的照片。”

我跟着张队走到一边，张队道：“上面写着，王德全除了打人一事外，还利用网络进行网络赌博、洗钱，甚至还有很早以前的犯罪行为。”

我沉默不语，听着张队说。

张队冷哼了一声，“真是讽刺啊！我们身为警察，还没一个犯人查的证据足！”

四十分钟后，白墨才到。

“不好意思，路上发生了点小摩擦，来迟了。”

张队：“尸体我已经叫人给你抬到你那儿了，剩下的，就是案发现场的勘察了。”

白墨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等尸检报告出来了我再通知你们。”

我跟着张队，“那天我跟白墨盯梢时遇到的那伙人，应该就是王德全的同伙。”

“嗯我知道，已经通知其他人去抓他们了。”

12.

“张队！张队！”有名警察慌慌张张跑来，“不好了！那边竟然又发现一具尸体！”

“什么？”张队大为震惊，“在哪儿？”

在王德全陈尸的隔壁，仅仅隔着一堵墙，有具尸体赫然倒在那里。

不过虽说隔着一堵墙，但要到达这个地方，还需绕到工厂外面才行。

死者男性，大腹便便，腹部中了数刀，背后有一道从左上直直划下来的刀伤，但具体死亡原因还得尸检。

张队立马打了电话叫白墨过来。

或许，从这一刻起，从这具尸体被发现的这一刻起，这个非黑即白的世界，就开始颠倒了。

我蹲下来仔细观察，发现死者的血迹竟然还没干！

张队：“尸体这一部分出现尸斑，再加上血迹还没干，推测死亡时间大概是凌晨的两点到四点。”

凌晨两点到四点，跟……

“跟王德全死亡时间几乎一致。”

白墨走了过来，“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个人是被那个凶手所杀。”

白墨看了一眼死者，“推测可能是这个人目睹了凶手杀人的过程，最后反而被凶手给杀了。”

“可半夜三更的，他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

白墨摇了摇头，“不清楚，要先调查一下死者的身份信息。先把他送到解剖室吧，等有结果了再通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