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晚上，我在张队车上盯着不远处的住宅。

张队拉开了车门，递给了我一个汉堡。

“给，将就吃点儿。”

“谢谢。”

张队扒开包装，咬了一大口，“怎么样，有什么情况没？”

“没，没什么可疑人，王德全也没出来过。”

张队左手拧开矿泉水递给我，“最好别让我抓着他什么把柄，不然老子非让他坐个十年二十年的牢。”

“张队，我们这么盯着他，凶手应该也没机会吧。”

张队把包装纸扔进袋子里，“不一定，我隐隐觉得，除非王德全在局里，否则这个凶手就不会收手。”

张队摸索出一瓶药，就着矿泉水吃了几粒。

“还吃着呢？最近睡眠还是不太行？”

“嗯，老毛病了。”

“去检查检查身体吧。”

“等有时间了吧，最近太忙了。”

我问道：“张队，王德全被释放，是局长的意思吗。”

张队看了我一眼，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然后拍了拍我肩膀，缓缓说道：“所以说，有些事不像你想得那么直白。”

第二天一整天王德全都没什么动静。

直到第三天下午。

有人拉开了车门。

“怎么是你？”我看着白墨，发出了疑问，“张队呢？”

“不太清楚，张队好像向局长请了假，他最近身体好像不太舒服……”

“那也不应该叫你一个法医来盯梢吧？”

白墨笑道：“法医怎么了？不就盯个人嘛！”

白墨用胳膊戳了戳我，“晚上换班后一起吃饭啊！”

“嘘！”我示意白墨安静，“王德全出来了。”

他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拍了拍白墨，“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上！”

白墨启动了车，“他怎么不开他自己的车？那样不是更安全？”

我紧盯着那辆出租车，随口答道：“他车今天限号。”

“……”

“哦，好吧。你连他车牌号都记得这么清楚啊！”

“嗯，习惯了。”

“也是，不像我，是替死人说话的。”

出租车停在了一家小饭馆前，王德全走了进去。

白墨暗戳戳地说道：“得亏今天是我跟你来，要是张队，你俩还进不来呢。”

我跟白墨坐在王德全的邻桌。

看来王德全是来见朋友的，我跟王德全背对着背，正好能听清他们讲话。

“王哥，你今天出来没事吧？”

王德全嗑着瓜子，“没事，我就出来这一会儿。不说那么多了，小李，平台搭建好了吗？”

“放心吧王哥，正准备着呢，在世界杯开始前肯定准备好。”

闻言，我和白墨对视了一眼。

这时，王德全的手机响了。

“你们先吃着，我去接个电话。”

“老板，”白墨招了招手，“你这有冰镇可乐没？”

“有，要几瓶？”

“你这卖几块钱啊？”

“六块。”

“六块钱？”白墨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去外面买两瓶。”

白墨向我扬了扬脸，“等着啊，哥去给你买两瓶回来。”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他这个白痴！

等了五六分钟，也没见白墨回来。

怎么回事？接个电话也不至于这么慢吧！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白墨打来的。

“喂，怎么了？”

“快出来！那家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