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浅被推上拍卖台的时候,肚子里还怀着程硕的孩子。
聚光灯打在她的身上,将她丰盈的身段体现得淋漓尽致。
叫价声不断攀升。
临到三万八时,观众席里发出一声嗤笑。
“婊子就该配这个价。”
话音刚落,群起的笑声淹没了整个会场。
主持人嫌恶地看了一眼棠浅:“各位老板请静一静,还有没有人出价?”
刚还热闹的会场顿时鸦雀无声。
棠浅望向观众席。
那些人面带戏谑的看着她,好似专程来看这一场笑话。
曾经嚣张跋扈的大小姐沦落到这种地步,谁都想来踩一脚。
拍卖槌落在实木上,清脆响亮。
一下……
两下……
就要一锤定音时,懒洋洋的声音响起:“破鞋还卖这么贵,你也不怕污了场子名声?”
棠浅抬头。
坐在正中的男人神情冷漠,被昏朦光线勾勒出的侧脸轮廓,有叫她心悸的熟悉起伏。
他是棠家破产的罪魁祸首。
也是她包养了五年的小学弟。
程硕。
那时候太年少,不明白有些乐章一旦开始,唱得就是曲终人散。
众人皆知她是棠家的大小姐。
娇纵跋扈,美丽张扬。
却不知她亦是棠家待价而沽的商品。
是迟早会被送给大佬玩弄的妓女。
知道这些后,她找到落魄的程硕,玩弄他,作贱他,肆意发泄自己内心的怨气,和抗议。
她以为自己不爱。
也以为程硕恨极了她。
然而,在棠家制造的那场车祸里。
他死死护她在怀。
她才终于明白——
真情从假意里生根发芽,爱从虚伪中破土而出。
她什么都不要了。
她只要他好好活着。
她听从棠家的命令,跟他说分手。
看着少年猩红着眼质问她有没有心。
她仰头,忍着泪,语气傲慢而轻蔑,“程硕,这就是有钱人的游戏,穷人不配谈心。”
程硕恨透了她。
所以棠家破产后,她作为家族的祭品被第一时间送到了他的嘴边。
那个晚上他狠狠占有了她。
而今天,她被他推上了这场盛宴。
棠浅抬眸。
男人眼神冷漠,嘴角玩味,“怎么?还想让我放出视频?”
其实不止一次面对他的冷嘲,可每每听到棠梨心中仍是止不住地轰然,像是有谁朝她放了一记冷枪。
周围,哄笑一片。
“是啊,叫得可浪了?”
“那声音听得我都想来一发。”
拍出三万八价格的人,立马放下牌子:“破鞋这么贵,她底下镶钻了?”
主持人有点尴尬,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是我们调查不周,各位老板稍安勿躁。”
她对着对讲机唔囔了几句,微笑说道:“为了弥补各位老板,这女人大放送,老板们想玩请随意。”
说着,她挑起一杆秤将棠浅身上不多的布料掀开。
棠浅眸光微震。
冰冷的杆子划过她的肌肤,她止不住的颤抖着,下意识看向了程硕。
霎时间,满座哗然。
出价的老板听能免费玩,抓了一把下半身,朝着台上走去:“就让我来打响这第一炮。”